2016-07-26

體驗死亡

說說昨晚的惡夢。

夢境開始,自己大概在上網瀏覽足球新聞。翻到評論區,一條留言說道:“如果有人看見一個孕婦,她的本人與鏡子裡的影像步調不一致,那表示這個人很快就要死掉了。”一如既往,我起初認定那純屬無稽之談,沒有加以理會,又開始轉到其他場景。

過了一陣子,陰差陽錯之間,自己來到了一座長長的門廳,光亮潔白,地方很寬敞,裝潢則很簡單。我正從門廳的一端穿到另一端,在門廳的中間,左邊的牆上有一面半身鏡,稍遠一點則有一張長椅,椅子上坐着一位年輕孕婦,背對着那幅牆。孕婦呈東方臉孔,中髮梳了馬尾辮,身穿Tiffany藍色的連身裙,肚子已明顯凸出。印象中自己不認識那位婦女,亦未曾到過那個地方。
那座門廳有點像這個

經過鏡子時,鏡裡呈現出了一個線條清晰的人臉。沒錯,正是那個孕婦的模樣!然而她本人並沒有在照鏡,仍安然坐在長椅上,一動不動。我想起前面那個留言,越想擺脫怪力亂神的想法,就越是泥足深陷。我開始不斷變換站位,直至看見她的臉龐和背影在鏡子裡重疊,才確認她與鏡中的影像“步調不一致”、才確認自己見鬼了。

我掙扎着從夢境中驚醒過來。半夢半醒之間,仿佛聽見那女鬼在對着我咆哮。

惡夢結束,卻發現自己“鬼壓床”了。我用力壓縮着肺部,試圖讓氣流顫動聲帶,卻連最微弱的聲音都發不出來。其他部位也一樣,渾身動彈不得。突然,似乎有人急促地拍打着我,右小腿隔着棉被,仍然清楚感到被那股力度拍得一抖一抖;拍打聲在寂靜的黑夜中無比清脆。

那一刻,我以為自己真的死掉了。
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,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。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,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,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。而他,那个混蛋,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,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,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,把我扛到井边,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。往下落时,我先前被他用石头砸烂了的脑袋摔裂开来;我的脸、我的额头和脸颊全都挤烂没了;我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,满嘴都是鲜血。

幸好,一會兒過後,毫不費勁地,終於又可以發出聲音了,眼皮也漸漸可以撐開。一切的幻覺頓時煙消雲散。

其實他在意的不是死亡,而是生命”。彌留之際,這是我的體悟。

2016-07-21

【轉載】夏天跑步,你不得不知道的補水小貼士

水是一門高深的學問。

別以為筆者在開玩笑,別以為喝水是與生俱來的本能,其實諸如“甚麼時候喝”、“要喝多少”、“喝甚麼成份”的問題,還真不是人人拿捏得準。

舉例而言,大家都知道,夏天進行戶外活動時要注意補充水份。可是,當筆者第一次在高溫下“刷圈”跑半馬時,只是在13.6km處(大概是跑了85分鐘後)一時貪杯、多喝了兩口,竟即時引起了肚漲、晃晃悠悠的感覺,並一直持續到終點。

既然喝水是如此重要,為甚麼僅僅多喝了兩口,就會適得其反、引起不適?直至讀了以下這篇文章後,筆者才恍然大悟,原來竟是因為喝水的方式不對!

下文不僅對上述“晃晃悠悠”的現象提出了科學的解析(見紅字部分),更完整介紹了從跑步前、跑步中、到跑後的補水策略,諸位不妨參考一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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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7-13

場景塑造練習

場風暴正在八百公里外的地方張牙武爪着,卻沒有慷慨地分給這座城市一陣風、一滴雨。在風暴的外圍氣流影響下,城市的空氣仿佛凝滯了起來,風平浪靜、霧霾籠罩,悶熱難耐,剛剛將入夏以來的高溫記錄刷新了一把。

這天恰好是“日當頭”,再過幾小時,陽光將又一次直射在這片土地上。現在時間尚早,旭日尚未初升,炙熱的陽光卻已經折射進煙靄沉沉的大氣中,染藍了東方的天空。天色矇矓,沒有一絲雲霞。

炎熱令人昏昏欲睡,整座城市也仿佛在沉睡之中。暗淡的街燈透過榕樹枝葉,投下鬼火般的鈉黃光影,指引着形單影隻的、幽靈似的路人。麵包店的捲閘尚未升起,燈卻已經亮透,烘焙師正在為新的一天張羅着,鮮牛油的香氣漫過捲閘,飄逸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。

昔日總是摩肩接踵的小販街,此刻冷冷清清,就連一貫起早貪黑的商販們,也還沒有開始整理貨品;攤檔陰暗處,兩尊觀音端坐着、守望着。小販街的盡頭有座乒乓球室,透過落地玻璃可以看見裡面的景像--燈火已熄滅,兩張球枱已經收拾乾淨,一顆橙球還躲藏在擋板背後,時空仿佛還停留在前一天晚上。乒乓球室旁的一座行人天橋,以往總是川流不息,此刻卻連扶手電梯都沒有啟動,偶爾有晨運客邁着矯健的腳步拾級而上,踏出了鎯鎯鐺鐺的聲響。

西洋古宅裡,枯藤從赭紅的屋檐上低垂下來,波浪紋的窗花背後是一片深邃的漆黑。前院上的猛犬已經醒了,身子匍匐着、頭高舉着,正注視着鐵欄外的一舉一動,卻無意向那些過於靠近的途人咆哮幾聲,唯恐驚動了別墅裡安息着的古老靈魂。

大馬路上同樣空空蕩蕩,間或有幾輛汽車呼嘯而過,引擎聲迴盪在密密麻麻的建築立面之間,震耳欲聾、經久不散;交通燈依然盡忠職守,嘀嘀嗒嗒地為它們指揮着交通。

禪院的大門深鎖着,裡面似乎有人在竊竊私語。晨光初露,百鳥傾巢而出,成為城市裡最喧鬧的居民。麻雀用婉柔的歌聲歌頌着晨曦,喜鵲嘹亮的叫聲與之一唱一和,斑鳩的咕咕聲,則伴隨着禪院的晨鐘富節奏地重覆着。

拂曉時份,
仿佛鳥兒,
是城市的主人。

2016-07-12

換位思考

小學生甲:打波先嚟落雨,唔通連個天,都唔鍾意我吖?

小學生乙:我哋聽日再打過啦,聽日一定會好天嘅!


以上是正常、大家熟悉的版本,其實對話中還有另外兩個角色,諸位有沒有考慮過它們的感受?

天:你傻㗎?我落雨你先嚟打波!

波:我咪仲慘,落雨仲要俾佢打......

這叫做“換位思考”。

2016-07-07

新會一天團

【前傳:代理搞手】

場新會之旅,算起來已經說了兩三年。自從舊同事兼老闆的“兒時玩伴”告老還鄉以後,每次聚舊,總會有人提議組織一場新會之旅。

然而,當人們終於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時,筆者卻真的如梭羅所言,“身心俱疲、不想旅行了”。以至於當他們興高采烈地計劃着兩日一夜的行程時,筆者唯一的想法卻是:準備行李真麻煩--至此才驚訝地發現,自己對旅行竟已冷淡至如此程度。

最後時刻,筆者還是決定參加一天,一來舊同事的盛情難以推卻;二來這畢竟是n年一遇的公司活動--雖然還只是同事們自發組織的;三來也想藉此出外走走的機會,為接下來的行程規劃(eg.北京)尋找靈敏與動力。至於一切的組織、計劃、財務之類,筆者都不打算勞心勞力了,只想一直靜靜地“跟住行”。

只是人有旦夕之禍福。就在出發前一週,向來身體健康的“搞手”竟不合時宜地大病一場,不僅自己無奈缺席,其他人亦突然群龍無首,令旅程倍添變數。作為“搞手”的直接工作伙伴,如同其他公務一樣,此樁“私事”又眾望所歸地旁落到筆者身上--本來是最後一個報名的邊緣人,卻突然就要杠起“搞手”的責任。

雖然如此,筆者還是一直按兵不動,直至出發前夕,才迫不得已地認真起來:建聊天群、決定集合時間、安排買車票、收錢、帶錢...一切安排得尚算馬馬虎虎。眾口難調,多人的團體組織起來很難隨心所欲,光是去程“長途大巴 vs 包車”的問題,也是費盡唇舌才得到滿意的結果;幸好行程方面舊同事早已胸有成竹,不在討論之列,否則更將是喋喋不休。